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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紫薇帝下凡》是繼《大鬧天宮》和《哪吒鬧海》後的又一部經典神話故事劇本,本書成功塑造了少年紫薇帝和反面神五尺黑魔鄧赫夫,填補了我國一直沒有典型反派神的空白。
夢裏,阿富自家也有電視機了,並且是彩色的。他津津有味看著新編的神話故事片——《紫薇帝下凡》: 鏡頭開始拍攝的是波浪翻滾的海面,接著是海底的四個龍宮——東海、南海、西海、北海的龍王在自己的宮殿裏悠閑自在好不快活。龍宮裏時常還有蚌蝦唱歌跳舞,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下一個畫面是:四個龍王如坐針毯,煩悶不安,象似海的末日要來,不約而同地騰空而起,離開寶座,騰雲駕霧地來到人間。東海龍王還沒有著地就被半空中的烏煙熏得淚水直瀉;南海龍王出宮之後,被異常的髒氣刺激的直打噴嚏;西海龍王出海之後被轟隆隆地毀地聲震得頭暈目眩,大吐大瀉;北海龍王出殿之後心悸氣短,以至大汗淋漓。 四個龍王來到了大地中央的上空,“本王怎麽了。”“本王怎麽了。”……不知他們是在自問,還是在問對方,但是都沒有回答。 他們向下俯視,發現人間遍地妖魔,滿目瘡痍,開始搖頭晃腦地痛哭起來,湧泉般的涕淚向下傾瀉,人間頓時出現傾盆大雨。 痛哭一陣後,東海龍王說:“這裏是我等轄區竟然有妖魔橫行,鬧得人間烏煙瘴氣。如果不禀報玉帝,就是我等的失職。走,一起去天宮問個究竟,看是哪些妖孽下界作亂。” “好,我等聽兄長的,走。”南海龍王也有此意。 “走。”“走。”西海龍王、北海龍王也附和著說。 四個龍王騰雲駕霧來到天庭,行跪拜之禮後,東海龍王說:“啓奏陛下,近日,我等發現人間有妖魔作亂,已把大地搞得千穿百孔,鬧得民不聊生。臣請求刑部細查案卷和天牢,看有無罪犯越獄下界。” “准奏,刑部司長快去細查,及時禀報。” “遵命”刑部司長領命而去。 電視畫面切換到天牢裏,有個叫五尺黑魔的囚犯。這個五尺黑魔屢犯天條,已是三進三出的重案犯。近日換了獄長,他暗想這是一個越獄的好機會,便跟獄長套近乎,說:“我原先也是有一官半職的,只因我個頭矮小肚量不大愛頂撞上司,所以把我打進了天牢。——俺看你塊頭大,一定是個寬宏大量又通情達理的好官,你就行行好,不要整天把我關在裏面。” 獄長有點猶豫。 五尺黑魔又說:“我原來在天王府當謄寫文書的書記官,天王都很看重俺。你看他們前兩次不是關了一段時間就把俺放了嗎,並且官複原職,這次說不定他們還會來請俺出去的。你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把俺放出去溜達、溜達,俺以後會永遠惦記你的好處的。” 新獄長心軟耳根子更軟,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心想放他出來見見陽光,日後他總還會念叨我的好處,于是就解了符打開了牢門。並且說:“你出來後就在這附近活動活動筋骨不要跑遠了,以免上司怪罪于我。” 五尺黑魔出來後露出了奸笑,心想:“不跑遠點,你們再把俺塞進這個死牢裏吧!”但馬上變成了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說“是,是。” 魔鬼的話能信嗎?看看他的成魔之路就可以斷定出來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時,鏡頭畫面放出是美麗的山川、成熟的粟米,一直移到一個大戶人家,院裏兩顆橘樹上挂滿了成熟的橘子,象燈籠似的。室內一個接生婆正在給一個新嬰剪臍帶,突然一陣黑風烏雨把成熟的橘子打落在院內。 這個大戶人家的主人叫鄧川霸,是當地有名的惡霸地主,此時,他正在室外等待消息,一個丫鬟從室內出來說:“恭喜老爺,恭喜老爺!是個男嬰。”鄧川霸喜出望外的沖了進去,急切地從接生婆手裏抱起嬰兒走出産房,還沒有來得及端詳,男嬰又是屎又是尿的灑了他一滿身。鄧川霸的臉色如同剛才的天氣——上一秒是陽光燦爛,下一秒卻是烏雲密布,一股不祥之兆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時嬰兒發出了一個“嘿——”的怪聲,這聲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十分古怪,鄧川霸再看嬰兒,其頭部兩個太陽穴至面部顴骨都有一塊黑黢黢胎記,中間還有個方孔,象黑色的銅錢貼在臉上,鄧川霸心不由己的發出一聲:“可見就是一個孬種”。 管家在一旁看了說:“老爺趕快給孩子取一個吉祥的名字改改命吧?!” “你看這個模樣,取個好名也是白搭。一生下來就不讓我幹淨,而且面帶黑記,就叫他‘黑膚’”鄧川霸把嬰兒遞給了接生婆指著被尿屎弄髒的衣服說。 電視屏幕上打出字幕——九年後。 鄧黑膚在一個私塾讀書,下課後幾個同窗圍著他說:“鄧黑膚,鄧黑膚,聞其名如見其人,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黑臉夫。”他狡辯說:“黑膚,赫夫,我長大後要成爲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丈夫,我從今以後的名字是赫赫有名‘赫’,大丈夫的‘夫’了。”從此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鄧赫夫”。 鄧赫夫长大成人后打架闹事,欺男霸女,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更让人咋舌的是在他十七歲的那年,他父親又娶了一個和他年齡相當的小妾,心裏很恨他父親:“你都納了四個妾了,就是不提我的婚事,我就叫你戴綠帽”。于是三更半夜穿上了他父亲的内衣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假胡子偷偷进入了他四小妈的房间,这个新纳的小妾以为是老爷在二妾那里没有尽兴来找她寻欢,开始全身配合后来感觉套路不对便挣扎呼喊,鄧赫夫用双手卡住她脖子说:"再喊就卡死你.。"他小媽就乖乖就範了。事情敗露後,還跟他父親頂嘴說:“你也霸占過人家的妻女。”他父親氣得嘴唇發抖:“你看老子不勒死你這個畜生。”于是去找家丁和族人准备动手,在管家的掩护下鄧赫夫才从后门逃脱。 鄧赫夫逃出邓家后,先是靠偷盗度日,后来看到道观里的道士有吃有喝的便向道长说:“俺願拜您爲師上山修道。”道长看他又磕又拜的也就收留了鄧赫夫,并且教了他一些法术。 鄧赫夫一日在院内闲逛,逛到一个镇妖塔旁,与镇在塔里的妖怪一见如故,打了个招呼,妖怪便掏出一本《成魔秘籍》从窗口递给了他。鄧赫夫从此偷偷练起魔法,这时他还设计了一个更大胆的阴谋——等他師父的仙丹煉成後就立刻偷吃,又拜道長爲幹爹。道長因此放松了警惕,還要他看護煉丹神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達到了目的。 鄧赫夫偷吃仙丹后,道长发现时,仙丹还没有生效,拿出镇妖的法具准备将他收进镇妖塔内,鄧赫夫慌忙下跪磕头说:“您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幹爹就網開一面吧?!我日後發達了,一切榮華富貴都有您的一份。這樣說吧,假如我當上了皇帝,您就是太上皇就是國師。”道長聽著聽著居然猶豫起來了。 时晨一到,仙药生效,脸上胎记也渐渐消失了,道长以为鄧赫夫真会变好就没有用刑,没有想到他突然“呼”得一聲飛上了天,回頭便罵:“你這個老東西,想把俺當妖怪收拾,沒門!”氣得老道當場吐血而亡,在場的道士是一年蒙圈。 鄧赫夫到天庭后,也没正事,整天东溜西逛。一日逛到天王府,看到了城墙上招兵买马的告示,便去应试。审查官量了一下他的身高问他姓什么,他說:“姓鄧”。官員沒有聽清楚就在姓名欄下寫了個“凳五尺”,身高,五尺,特長,念過私塾。 鄧赫夫心里很纳闷:“不稀罕我嗎?我不上賢嗎?怎麽不問我的名字?” 報名完畢後應試者都在廣場上等待結果和點名,審查官點到誰的名都是迫不及待的應到,唯獨念到“凳五尺”半天没有回应,鄧赫夫旁边的人提醒他說:“在叫你呢。”他說:“我不是凳五尺。”旁邊的人說:“我們都是七尺男兒,就你一個是五尺侏儒,不是叫你,叫誰啊?” 鄧赫夫心想:“這不是在欺負我身材矮小嗎?”,但他又想到了 “有智不在身高,无知体壮是苕,”便急忙应了一声:“到”。 在府裏開始幹的是打掃衛生的差事,後來又拜這個爲幹爹,那個爲幹爺。一個幹爹看到了他字寫得還不錯就推薦他去謄寫文書,最後混到了天王身邊,當上了一個書記官。府上府下的官員都叫他:“凳書記”。凳書記得志后就开始胡来,不守天规调戏天女被关进了天牢。几年后因府上缺人就把他放了出来,而且官复原职。第二次进牢是利用职务之便把魔法悄悄写进公文里向下发布。牢里的日子实在难过便向干爹干爷们求救,又向天王写悔改书说:坚决痛改前非。這样天王又上奏玉帝說:“凳五尺是個天才,是個天上少有的天才”。這樣五尺黑魔就有了吹籲的資格,都是“請”出去的。 第三次入獄是因爲他把魔法的內容直接冒充聖旨傳出,並且糾集一小撮墮落的神仙到王府示威,說魔法比天規更實用,等等顛覆天庭的言論,並且使用魔法打傷了一些天兵天將,好在如來佛祖及時趕來才將其捉拿歸案。 五尺黑魔的成魔之路和三次入獄的經過放完了,鏡頭又回到了天牢: 獄長解符開鎖後准備轉身離去,五尺黑魔露出原形,用利爪點中了獄長的睡眠穴,點中這個穴位如果不施救至少一個月後才能蘇醒。並說:“俺這就給點好處你看,讓你在這裏睡足三十天。” 五尺黑魔隨後又變成獄長用同樣的魔法制服了其它獄卒,打開了其它的牢門放走了一批囚犯。 其中一個囚犯出來就要拜五尺黑魔爲師:“黑魔大師你就是我的救命魔啊!我願拜您爲師。” 五尺黑魔問:“你叫甚名,爲何被關,出自何處?。” “我是蘇揚江裏的一個蛤蟆精,姓賴,因傷民一事,被天兵捉拿至此。” “那你拜俺爲師想學甚麽?” “想學爾的陰毒之招,愚衆之術與奸小之計。” “俺的這些法術還不夠完善,打算現在就去西天拜俺的梅驲奸幹爹爲師。學成之後再下界幹一番轟轟烈烈的魔業,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和美色。” 癞蛤蟆精說:“那徒兒願意陪同師傅前去。” 五尺黑魔得意的說:“好吧!你姓賴,那我就賜你個魔號——奸才,因爲奸狡騙賴是我們做妖爲魔的基本之道。”。 另一個囚犯說:“還有我也願意拜你爲師前去。” “那你姓甚名誰?”五尺黑魔問。 “我是東山裏的猢猴精。” “那你有何本領?” “我學過中庸之術,會左右逢源。” “那我賜給你的魔號是——庸才。” “還算惡一個,惡也願意拜魔爲師。”又一個囚犯出來跪拜五尺黑魔。 “那你是……” “惡是西山角下的蟋蟀精,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年,惡在西山腳下的一個洞裏練功,總是吃不飽,經常到幾十裏外的村莊搶糧,一草包兩百多斤重的紅苕惡抓起就跑,而且一口氣可以跑到自己的洞裏,中途是不停歇的,因爲惡怕農夫追上。有一次在搶糧的時候被巡視的天兵撞見,才被關進了天牢。” “那你有何特長?” “惡有兩把鋸子,能打會鬥,比如,打虎射鷹,樣樣都會。” “棒棒的,本師就賜你爲——蠢才。” “謝謝師傅賜封。”蟋蟀精向五尺黑魔磕頭致謝。 完畢,五尺黑魔挪到了台階上向跪在牠面前的三個魔徒說,“好,很好。我們妖魔永遠是以善爲敵的,善的反面是惡,惡永遠是和魔聯系在一起的,所以,惡宣布妖魔的第一魔稱從今往後改爲‘惡’,这是其一。其二,惡们妖魔四怪今天就一同前往西方,学成之后再下界干番轰轰烈烈的魔业,你们三才用你们的特长去毁人间的三观,用你们的言行教唆人间草民,不愁人间不变成妖魔的世界。” 五尺黑魔演講完畢後帶著三個妖徒奔西而去。 刑部派的督查官在各部門遍查,查至天牢。施救獄長、獄卒後,問其原故,才知道五尺黑魔等囚犯已越獄多日。 刑部司長來向玉帝禀報說:“五尺黑魔已越狱多日,請陛下派天兵天将追逃。” 太上老君出來說:“这个五尺黑魔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且功底深厚,现在又拜梅驲奸为师,学了些毒招,即使天兵天将也没法拿住牠,只有請如来出面才有胜算。” 玉帝說:“那你快去請如来前往。” “遵命!”太上老君領命而去。 太上老君來到西天的大雄寶殿。 如來佛祖說:“我的任期已到,所有的法力已載入卷宗,即使我有心也無能爲力了。天宇的換屆事宜,你等不知道嗎?” 太上老君說:“略有耳聞,可是人間沒有天管怎麽能行呢?” 如來佛說:“这事,上帝自有安排。你且請回吧!” 太上老君回朝將原話禀報了玉帝後又說:“五尺黑魔下界作惡这将是人间的一大劫难,现在又学到了毁地之术,一旦触碰大地的机关,后果将不堪设想。大地危在旦夕啊!請陛下定夺!” “你叫朕如何定奪。” “請求上帝派真人下界方可解危救难。只有陛下才有打开直上天宇的密码。” “恼堔用密码打开上宇的通道,你去如何?” “我等無功無勞的,那有顔面敢見上帝呀!既便見到了也未必能滿足我等心願。所以還是陛下親自上奏妥當。” “其實,我在此位也就見過上帝一面,不怕衆卿笑話,我也膽怯呀!”玉帝說完閉上眼,在心中默默報出密碼。 頓時,一條白亮白亮的光柱直照玉帝寶座。 衆神只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孩臣,玉兒叩見上帝。” “因何事而來?” “因人间的事情而来,人间现在妖魔横行,大地也是千疮百孔,您如今把如来的法力收了,无神能治。孩臣請求,把法力交给紫薇宫里的平弟(帝)下界收妖降魔,重建家园。” 銀屏上,衆神張著耳朵等待著,聆聽著。 片刻後,玉帝又說:“平弟(帝),如今也長大成人了,能擔此任。” “好吧!你去叫平兒來見朕。” 平兒是上帝最寵的兒子,因此在少年時就封他爲帝了,宮裏宮外都稱他爲“少帝”、“平帝”,又因爲他從小就喜歡潔白的紫薇花,所以又叫他紫薇帝,他所住的宮殿就是紫薇宮了,上帝賜給他的寶劍也命名爲紫薇劍。 紫薇帝對帝王將相之類的官位很討厭,比如,宮裏的人叫他“少帝”時,他說難道我沒有名字嗎?因此,宮裏人就叫他“平帝”,他又說什麽“帝”的,“王”的,我們是平輩就應該與兄弟姐妹相稱,才好玩呢。宮裏人忙解釋說:“我們叫的就是兄弟的‘弟’”,這樣他才樂意起來。 一段插敘完了,鏡頭回到了廣袤的天宇。 “孩臣,平兒叩見上帝。” “平兒,如今人間思想紛雜,秩序混亂,大地一片狼籍。朕現在派你下去收拾一下。” “孩臣聽說搞政治的都是些流氓,所以有流氓政治一說。搞經濟的都些混帳東西,所以有混帳經濟這一詞。因此,我聽到政治就頭疼,說起金錢就惱怒,見到打鬥就發抖,看到血腥就害怕。孩臣恐怕難以勝任。再者,孩臣現在只想過平平安安的日子,安安穩穩的生活,日後您賜我一個賢慧漂亮的姑娘,孩臣就知足了。我不去,人間太龌龊了。” “盡說些沒有志向的話,你如今也大了,要有建樹。下去就按你的思想去處治萬物,打理人間。比如:你討厭政治就將政府取消,惱怒金錢就不准再造,害怕打鬥和血腥就消滅戰爭。把你痛恨的人打入地獄,把你喜歡的人捧到天上。你若完了這些任務才有賢慧漂亮的姑娘跟你。朕已經看到了你意中的那個姑娘。” “真的。他在哪兒?” “她就在人間。” “孩臣這會兒就下去。” “且慢,且慢。帶上我的法力,在被阻攔和危難之時用,切記不可濫用。” “孩臣也有自身的功力,不帶也罷。一個小小的地球還不如我盤中的貓眼,能有多大能量,萬一惱了我,我一腳將它踢走。” “休得無禮!朕派你下去是要你重建它,不是毀滅它,那裏是我們的故裏。你一旦發怒大地會崩塌,你的那個意中人也會心碎肝裂,你從此以後將成爲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在天宇漂蕩。朕再次警告你,無論遇到何事萬萬不可動怒,要一忍二忍再三忍,方可遇見你意中人。否則就會前功盡棄。記住了?” “孩臣,記住了。” “好了,你去吧!” “多謝上帝賜教,再受孩臣一拜。” 銀屏上,聲音中斷一會兒,衆神在交頭接耳。 “玉儿,你平弟生在宫中,玩在宫中,不知道什么叫险惡与苦难。這次下去一旦任性起来,恐怕造成后果,朕将收回他的力量,让他成为普通人中的普通人从头再来,这要经过九死一生的种种磨难,对他来说是一个极限的自我挑战,你要时常照应呢。” “孩臣知道,孩臣将派全神关注,全力以赴。孩臣还有一个請求,就是等平弟完成任务后就让贤。” “准奏。” 屏幕上出現了:上集完。 下集: 話說紫薇帝下凡時,一個三十歲的婦女正在一間草房內産下一個男嬰,此時是一個蛇年冬天的辰時,天已大亮不宜久尋,他立刻化成一道紫光從天而降落在了這裏,其魂就附在了這個男孩體內,這個男孩出生後取名叫楚兒。楚兒家貧如洗,兄妹衆多,父嚴母慈。楚兒讀過兩季私塾,因家庭貧寒很快就辍學回家挑起了家裏的重擔,苦活髒活都是他幹,後來人們都叫他“苦哥”。 再说五尺黑魔下界后附在神州国的皇帝身上,蛤蟆精附在南沪候身上,猢猴精附在东皖候身上,蟋蟀精附在西晋候身上,其它囚犯和妖怪多数附在各地官吏身上,还有少部分小妖附在富商、惡霸和小混混的身上。 妖魔們下界附體後,白天道貌岸然的上朝,夜裏就露出原形在野土洞裏享受著牠們的三部曲。 這夜,五尺黑魔和蛤蟆、胡猴、蟋蟀三個妖精正在行樂廳享受著人體宴:一個長方形的石桌上擺著一個蒸熟的女童,四個角分別擺著全豬、全鹿、全兔、全雞,四邊還擺著堅果、酒水。台下是被教化過的美女在唱歌跳舞。 五尺黑魔對牠們說:“惡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玉帝对惡的三次惩罚,听说玉帝的祖坟就在神州国的某一地方,如果挖毁了他的祖坟,上帝就会失去现有的力量,咱们妖魔就可以永霸天下。” 蟋蟀精接過這個話題說:“上帝在天上,惡们在人间,俗话说,天高皇帝远。他一时半会管不到这里,只要惡们在施政过程中做些手脚也可以长治久安。比如,把‘自由’和‘改朝換代’從字庫裏刪除,讓那些刁民永遠都不知道‘自由’、‘改朝換代’为何物,他们就不会要自由了,也不会去改朝換代了。或者设为禁词和敏感词,谁说,谁想,谁要就把谁捉来下酒。” 蛤蟆精說:“我建議朝廷假裝大力提倡‘自由’和‘改朝換代’,看誰喊得聲音大、說得多就把誰悄悄地抓起來打入死牢,以備換髒之用。” 五尺黑魔看著猢猴精問:“奸才和蠢才都有了自己主張,那你有什麽看法呢?” 猢猴精回答:“惡认为师兄师弟说的都有道理。” 五尺黑魔說:“既然有道理,那你们就建立一两个异区,两种办法同时进行,一地二法嘛。但要强调的是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和手段,要记住惡们的原形是妖魔,妖魔就应该有妖魔的样子。惡们现在变化成人的模样这只是惡们的地上工作,搞地上工作是为了把人类引向魔界,壮大妖魔的队伍为魔业服务。等到魔业成功的那天,你们就是令魔界羡慕的地上魔、地上妖。为了这天的早日到来,惡希望你们袖子再撸高一点,挖掘再深一点,手段再毒辣一点。” 三個妖精鼓掌稱好。 蠢才說:“這是一個超過撒旦思想的新學說,是魔界又一個裏程碑意義的新起點,是史無前例的新高點。” 奸才說:“这是一个鼓舞妖心的重要演说,也是一个纲领性的宣言,惡建议用师傅的名字命名为‘黑魔宣言’。” 五尺黑魔說:“惡们妖魔不准搞自惡崇拜。” 奸才說:“那就以日期冠名,今天是六月四日,那就叫《六四宣言》,宣言的主旨思想是:惡们是妖是魔不是人,把人间变成魔界是惡们奋斗的终极目标。” 五尺黑魔一高興決定將舞女黑鷹,紅蜻,黃鹂分別賞給了它們,就說:“今天給你們一個驚喜。”三個妖怪伸著頭問:“師傅,什麽驚喜呀?”“不要著急嘛?稍後即可揭曉。”三個妖怪喜之不勝,起身又向五尺黒魔敬了一盅,就進行下一曲了。 酒醉飯飽後妖魔四怪走下台階進入舞場和舞女開始互動——跳了一曲交際舞後,五尺黑魔開始講話:“小妖們,辛苦了…….。” 舞女們齊聲喊道:“魔頭辛苦(心枯)了。” 五尺黑魔買著關子說:“今天交給你們一個特殊的任務-----。” 舞女們迫不及待的問:“什麽特殊任務?有賞嗎?” “交給你們一個爲魔業獻身的任務——黑鹰伺候癞蛤蟆精,红蜻伺候胡猴精,黄鹂伺候蟋蟀精,其余的跟惡来,都是有赏的。” “不就是特殊服務嗎!”舞女們不以爲然,“還特殊任務?”。 五尺黑魔講話完畢,妖魔四怪和帶著醉意摟著舞女得意地回到了自己的野土洞裏。 蟋蟀洞府裏,黃鹂說:“官人,你夜晚怎麽不變成人形啊?” 蟋蟀精說:“太別扭了沒勁。” 舞女說:“你們官人就是不顧咱們奴家的感受。” “滅燈後,不就是一樣了嗎?廢話少說,來快活、快活。”蟋蟀精說完滅掉了桌上的魔燈。 蛤蟆精由于年邁體衰,很難伺候,上床不久就粗氣直喘,並跟黑鷹說:“惡胸痛。快,宣,狞狐王进洞。” 獰狐王是狒狒與狐狸交配産生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妖怪,因爲相貌猙獰所以都叫它獰狐,在天牢認識了蛤蟆精,蛤蟆成侯後就封它爲掌管洞府內務的王爺,兼皇宮制衣廠廠長和百姓帽子廠總監,當上王爺後就叫他獰狐王了。 獰狐王一見蛤蟆精便說:“侯爺年歲已高,加上操之過急,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是邪火碰心,造成心壁受損,恐怕心髒已壞,應及時進補或者更換。” “怎麽個補法?” “要活體取心,趁熱吞服,即可。” “這有何難哉,快去命啰喽們出洞悄悄活捉兩個草民來,取心。” “不可,不可。這樣動作太大萬一暴露了身份,後果會很嚴重。” “那,你說怎麽辦?” “近日,我到民间游逛,发现不少地方的草民在结伙修炼,一旦修炼成功很可能影响惡们的魔业。惡建议给他们加个罪名后再抓来取心。” 蛤蟆精說:“你說給他們加個什麽罪名好呢?” 獰狐王說:“人類就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惡们妖魔难道不如人类吗?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修炼,惡可以给他们三个罪名:其一,他们违反了皇上‘不准搞團團夥夥’的聖旨,有不敬畏之心,可以定他個欺君之罪;其二,結夥修煉有謀反的嫌疑。一個草民搞修煉有什麽企圖?不就是想造反起義嗎?定他一個顛覆朝廷罪,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其三,在一起就會說三道四,說三道四就是在搬弄是非,搬弄是非就是在尋釁滋事,這就可以定他個造事罪;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他們抓起來處決取髒,人贓俱獲這些草民才會心服口服了。” “狞狐啊,狞狐,惡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为皇上制作了不少款式独特新颖的衣服,深受皇上喜爱,把百姓的帽子也能做到极致。真不愧是狐狸的后裔。好,就按你的办法去做。”蛤蟆精大喜。 獰狐王回敬到:彼此,彼此。 蛤蟆精由于大喜,心脏一阵刺痛,跟獰狐王說:“惡现在很难受有何法能解?” 獰狐王說:“惡现在就去命刘七、王十两个妖道来为你作法。”說著走出了洞府。 一會兒,穿著薄如蟬翼的披風拿著道具的蟬精劉七和穿著鱗片盔甲手持寶劍的穿山甲精王十來了,見蛤蟆精凸著肚子挺在床上一鼓一鼓的,就沒有行禮,劉七手裏把一個圓盤放在了蛤蟆精的心窩上,坐在了床沿上,王十站在一旁充當下手。 劉七開始作法了,作法的步驟很簡單就是念一遍“哈體無恙,直到天亮”,拍一下壓在心窩上的盤子。 天亮後,埔塊抓來幾個修煉者,晚上取心給蛤蟆精生吞,這樣的鏡頭只是一掃而過。 又一個畫面,五尺黑魔找借口清除了朝廷裏的“另類”,換上妖怪的化身,再派屬下四處暗訪玉帝祖墳的位置,並下密旨:甯可錯挖一千,不可放過一處。因此把人間鬧得烏煙瘴氣,把大地挖的千瘡百孔,但牠們欺騙民衆說“挖掘資源,滿足民生”。不知真相的人信以爲真,極力擁護牠們的政策。 苦哥的家鄉——楚江州,山清水秀,官府決定開挖,並拿出大量的官銀賠給搬遷的鄉民。多數鄉民拿到銀子後喜之不勝地搬走了,少數不服者被捕塊連拖帶拽的帶進深山秘密處決了。 可是不久後,獲賠的鄉民們發現領到的銀子全變成了碎石,便去州府找說法。官差說這些銀子都是從皇家銀庫裏領出來的,你們有膽量就去京城找皇上,看牠給你們什麽說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受害者越來越多,在一個春末夏初的日子裏,從四面八方湧向京城的民衆非要僞皇出來給一個說法。 “大膽刁民竟敢挑戰皇權國威,這還了得!”僞皇一激動露出了五尺黑魔的原形。牠一不做二不休,使出了絕招——“黑天罩”。這“黑天罩”能遮天蔽日,可在瞬間把萬千生物化爲黑水。 五尺黑魔使用魔法後還叫小妖們到處造謠,說這些民衆違反天意是罪有應得的下場。因爲這個事件,紫薇帝元神在苦哥體內激活,他使用“定宇真氣”法,結果是有心無力,才知道自己的法力被上帝收回。但他不忍心看到衆生被欺騙,更不能讓妖魔的陰謀得逞,便告訴鄉民們說:“皇帝和諸侯們都是些妖魔。” 可是,鄉民們卻說苦哥“瘋”了,官吏卻說他是妖言惑衆的邪教組織頭目。官吏還把此事報與僞皇,五尺黑魔一驚,方知上帝已派紫薇帝下凡追逃,立刻下旨:對此類邪教組織一律格殺勿論,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趕在紫薇帝功力還未恢複之前幹掉他。 數日後的一個夜晚,楚江州府派了四個捕塊直逼苦哥家門。此時,苦哥正在燈下看書識字,聽到狗叫聲,立刻滅燈出門查看。不料,捕塊們已上台基,捕頭一看便喊:“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苦哥急中生智,抓起門外的一根木棍與捕塊們且戰且退,退到後山林中,苦哥借著地熟擺脫了追殺。 苦哥從此走上了流浪的道路,白天靠乞討和幫短工維持生計。夜晚在曠野修煉“定宇真氣”功。“定宇真氣”可移星換日,其速度是光的萬倍。上帝將此功和紫薇劍一並收回,紫薇帝只要按部就班去找和一絲不落地修煉就可大功告成。 一日,苦哥流浪到鄭國都城被當地捕塊抓進牢營。因爲僞皇又下旨:嚴查流動人口,對那些沒有來曆的外地人,一律盤查,對那些可疑分子一律關押或者秘密處決。 苦哥被關在一個較大的牢營裏,裏面有三百多號“嫌疑犯”,經過獄卒細查,沒有多大問題的“嫌疑犯”交出身上的銀子後就放了。剩下的部分不是沒有銀子的,就是不服管教的“可疑分子”。 苦哥屬于沒有銀子的那種,面臨的後果是賣給窯廠當苦工,還可能面臨的後果是活活被打死或者牢底坐穿。 牢營的生活是每頓兩個米糠加碎玉米捏成的窩窩頭。苦哥這些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吃完了自己的一份後還在地上撿了一個吃了。 誰知這些窩窩頭是變質的米糠做的,苦哥吃多了,肚子不停的鬧,便爬到窗口喊:“喂!管牢的,我要上茅房。” 管牢的過來一看:“咦!你不是剛去過了的嗎?”另一個獄卒則說他故意起哄想鬧事,把他帶到了禁閉室關上門,幾個獄卒一擁而上將苦哥打翻在地。那個說他想鬧事的獄卒用腳踩著苦哥的脖子狠狠地問:“還鬧啵?”苦哥心想:“我堂堂帝王、天子,你們這些畜生竟敢用肮髒的獸蹄踐踏我尊貴的容顔,這該當何罪?!”但他又想起了上帝的告誡,遇事萬萬不可動怒,要一忍二忍再三忍……,便說“不鬧了。可是我的肚子又要鬧了,要上茅房。” “啊?還要鬧。”踩苦哥的獄卒說完又在他的肚上踢了兩腳,只聽到“噗”得一聲,苦哥的大便噴到了褲腿裏。 踩他的獄卒跟另一個獄卒說:“這個晦氣東西,日後一定會長出反骨。快去舀瓢尿水來,滅滅他的威風。上司說了,碰到這樣的晦氣東西就應該以毒攻毒,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那個獄卒端來一糞瓢尿水淋到了苦哥的頭上,並叫他去茅房擦洗幹淨後再回牢營。 苦哥上茅房一看,經過茅坑鑽出去就是山林,頓起逃生念頭。心想:“我不能在這裏送死,我要早日找回法力,盡快伏妖降魔,完成上帝交給我的任務。”他不顧髒臭的尿水,雙腳入坑側身鑽出去了。 苦哥鑽進山林極速前行,發現林中小道上已有獄卒騎馬追查,他只好躲到灌木叢中的一個山洞裏,這裏原來是老鼠的大本營。一個老鼠聽到響動後立刻從小洞出來觀察,以爲是人類抛棄的什麽屍體,兩個小小的園眼轉了幾圈後才發現是一個活人。苦哥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地面小聲說:“混賬鼠輩,難道不知道本宮落難于此嗎?”老鼠一驚調頭竄到自己的洞裏,不敢再出來。 夜色慢慢降臨,搜山的獄卒漸漸地撤走後,苦哥爬出洞口,向山的另一邊前行,不小心滑倒滾到山下,昏了過去。次日清晨,一個捕獵老人見到後,扶到了自己的草屋,寒暄幾句後就去燒水,叫苦哥洗澡更衣。調養幾日,老獵人又給了些碎銀讓他去陳國都城投靠仙客來飯莊,苦哥千恩萬謝地告別老獵人去了。 仙客來飯店老板見苦哥誠實,幹活又有力氣就安排他劈柴、挑水等後勤雜務。一次,苦哥口渴到後堂找茶水,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在洗碗,便問:“這裏有茶水嗎?” 小姑娘擡頭看了看說:“有啊,案板上那個壺裏就有。” 苦哥喝好後感謝姑娘說:“難爲你了。” “你是楚國人呐?”姑娘驚訝的問。 苦哥回答:“是啊!聽口音你也是?” “嗯。我是楚東的。愛說愛笑,人們都叫我甜妹。”小姑娘說完就抱著洗好的碗盤走開了。 因爲他們都怕店老板見到了訓斥。 苦哥幹了一段時間,看到打柴來賣到這裏更掙錢,就跟店老板說:“我白天進山打柴賣給您,晚上跟您劈柴不要錢,吃頓飯就行了。”店老板一聽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苦哥在附近惦了一間小破房,每天很早就扛著扁擔、繩子,拿著柴刀,帶著幹糧到二十多裏外的山上打柴,傍晚回店再劈柴,夜裏還要煉功。 一天夜裏,苦哥回家,甜妹卷縮著身子蹲在門口。苦哥問她這麽晚了來幹什麽的。她說:“我中午不小心摔跤打破了幾個碗,老板罵我是喪門星、敗家子,把我趕出來了。我無處可去,現在又困的要命。” 苦哥打開門還沒有進去,甜妹風一般的先鑽了進去,倒在床上像花貓一樣呼呼地睡著了。 苦哥點燃燈,走近床邊撫摸了一下姑娘的頭說:“傻丫頭,不懂事,一個姑娘家怎麽能隨隨便便的上別人的床呢?要是遇上壞人了,你的雙親在家不知要急成什麽樣子呢?唉!” 苦哥“唉”了一聲後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休息身體,閉目養神地開始煉功了: 這次,紫薇帝找到了觀音山裏,觀音已在山頭迎駕:“天女——觀音,見過平帝,有禮了。”並准備施禮。 “觀音姐姐不必行禮。” “平弟,這是要去哪兒?” “上帝派我下界,卻收了我的法力,我來重拾。” “心到自然成,何苦如此呢?” “姐姐不要忘了,我現在的心還附在凡人身上,而凡人想成功只有靠行動才能獲得。心到自然成,這只是神仙的境界。” “平帝教誨的極是,可是你也要自護聖體呀!” “現在顧不上這些了,我要盡快完成任務,早日回宮與姐妹們相聚玩耍。” “聽說平弟只鍾情自己的意中人,你如今身邊就睡著一個人間美女,若與她熟了,日後還會惦記天上的姐妹嗎?” “上帝說了,我只有完成任務後,意中人才會出現。——原来那个睡美人是你导演的一个惡作剧,来捉弄我,这该当何罪。” 觀音一笑,說:“平弟就是平帝,天女拙作,让你见笑了,还請恕罪!” “好了,好了,我現在不得閑,不和你貧嘴了,尋功去了。” 兩日後,原來那個賣柴的告苦哥偷稅,苦哥又被官府拿住,打的皮開肉綻,並且沒收了他的所有積蓄。 苦哥只好離開陳國,他背著包袱,杵著一根木棍,邁著沈重的腳步向北前行,目標是趙燕之國。一路上只能靠乞討和打短工維持生計,夜晚,在曠野繼續打坐練功,這晚要經過一片廣袤的曠野,吃完身上最後一個饅頭,到堰塘砸冰取水,喝了兩口就開始了今天修煉內容。 他找了一個開闊的地方,環視周邊又仰視天空開始打坐,嘴裏默默念著:天空、天空,助我成功!吸取天宇所有星宿的能量,排出體內所有的濁氣。就在今夜他大功告成了,苦哥漸漸地變成了紫薇帝。 紫薇帝如同剛剛破殼的小雞那樣孱弱,他憑借著那根木棍支撐身體,起來後就踏上了尋功之路,這次要去的地方是九天之外的廣寒宮。 鏡頭切換到了廣寒宮: 廣寒宮裏玉兔今天突然變成了人形,一身潔白的絨衣,頭上戴著一頂兔耳絨帽,蹦蹦跳跳地跑到嫦娥跟前說:“姐姐我變成人形了,我變成人形了!” “看來今天有重大事情要發生,你仔細點呢!”嫦娥要玉兔事事小心。 “什麽事我都聽姐姐的便是了。” “好吧,去把宮裏宮外都打掃一下吧。” “遵命。”玉兔蹦蹦跳跳的去了。 紫薇帝穿著一件破爛的衣服,杵著棍子,蓬頭垢面,疲憊不堪的來到了廣寒宮,看到嫦娥和玉兔便向她們伸手、張口,還沒來及說話就支撐不住了。嫦娥和玉兔急忙出來迎駕,嫦娥急切的問:“平帝,你怎麽了啊?!”紫薇帝看了一眼便昏過去了。 嫦娥和玉兔象醫生和護士一樣把紫薇帝扶住就坐在身邊的玉石上,嫦娥對玉兔說:“你先抱住平帝用體溫給他取暖,我去配制回陽湯。”玉兔回道:“姐姐快去吧,我聽命便是了。” 一會兒,嫦娥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玉兔和嫦娥一個抱著一個用湯匙喂湯。 紫薇帝喝完湯後慢慢蘇醒了過來,嫦娥便向紫薇帝行禮:“婢女——嫦娥給平帝行禮了”。玉兔一見便要放下紫薇帝來行禮,紫薇帝緩緩伸手拉住玉兔的胳膊發出微弱的聲音說:“還抱會。” 嫦娥見了此情此景俯身抱住紫薇帝嚎啕大哭:“平帝,你受苦了啊!”玉兔受到嫦娥的感染也哭了起來。 紫薇帝輕輕拍了一下她們的肩背說:“這會兒,我不是很好了嗎?”她們才停止了哭泣。 晚上玉兔給紫薇帝伺寢、暖被窩。紫薇帝不知怎麽喚叫她便問:“你有姓名嗎?” 玉兔說:“我是兔仙的後代,家裏有姐妹四個,兔族沒有文化,父母也沒有跟我們取名字,大的就叫老大,以此類推,我排在第四就叫我老四。那年我父親到天庭辦事看到天兵把嫦娥姐姐關進了月宮,問其緣由,得知嫦娥姐姐是爲百姓之事犯了天規。我父親非常同情她,怕她一個在這裏寂寞,便把我送進月宮與嫦娥姐姐作伴。在月宮裏我只是一只兔子,今天才有了人的模樣,哪有什麽姓名。” “既然這樣,那我賜你家族爲‘兔’姓,你的姓名就叫‘兔四兒’,四兒是兒就不是兔了。” 兔四兒高兴地蹦了起来:“我有姓名了,我是一個真正的人了——!” 紫薇帝元气完全恢复后,穿上了嫦娥为他缝制紫袍(紫色的衣服上绣着白色的紫薇花)十分精神。這时嫦娥才拿出紫薇剑给他,并说:“您下界后,上帝把宝剑就放到了广寒宫,您寻到这里就算成功了。贺喜,少帝!” 紫薇帝接過劍說:“這些天讓你操心了,謝謝。” 嫦娥受寵若驚的說:“這是奴婢份內的事。” “以後再不要以奴婢自居了,我們都是上帝的兒女,就應該以兄弟姐妹相稱。”紫薇帝說著走出廣寒宮舞起了久別重逢的紫薇劍,嫦娥舒袖相伴,四兒彈琴助興。 紫薇帝一面舞劍,一面呵著:“紫薇劍,紫光見,妖魔鬼怪立刻現——!” 舞動的劍和袖在陽光的照耀下,産生出一道道五顔六色的彩光閃爍在整個天宇,諸路天神一見便知是紫薇帝回來了,出來迎駕,向下一看,現形的妖魔夾在人群中不在少數,立刻操起了武器紛紛下界,彩光照在身上如同披著彩虹的戰士。 這時,僞皇帶著南滬,皖東和西晉侯正在燕國的廣場上一本正經地視察民情,還有庶民在喊:“吾皇萬歲萬萬歲!”。紫光一到,妖魔很快露出了原形,急情之下五尺黑魔又用“黑天罩”來垂死掙紮,結果不靈了(在紫光的照耀下,不管是神佛還是妖魔的一切法術都會失靈)。 托塔天王李靖帶著哪吒等一路天神直奔燕趙之地,五尺黑魔一見只好下跪向天王求饒:“天王啊,我知錯了,我不該越獄偷偷下界。不過,我下界是有原因的,我看到天下的百姓非常痛苦,我下界就是爲了改善民生,爲民造福啊!你們也是看到了得,以前百姓不是餓得骨瘦如柴就是粗脖子大腦袋。現在的人都是圓滾滾的,少數人的肚子還凸起來了。吃飽了喝足了他們自然就聽話了。經過調查統計人們的平均身高比以前高了許多,體重也增了不少,這都是我統治人間的功勞啊。將功抵過,您也應該網開一面,何況以前我們還有一點交情。” “凳五尺,你越獄下界這罪已經不輕了,你又把百姓當豬狗一樣馴養,違背了上帝造人的初衷是大罪呀,本王無權發落。”天王說完便命衛士綁了。 蛤蟆精、猢猴精也跟着五尺黑魔跪在后面,等待发落。唯独蟋蟀精还在梦中,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认为天下永远都该是惡们妖魔的,气急败坏的朝天王打来。 天王呵斥道:“孽障,还不快快下跪受绑。”蟋蟀精不在乎的回道:“你问惡的两把锯子答应不。”天王后退一步命道:“三太子迎战。” 話音未落,哪吒提槍向前打了起來,幾十回合後,蟋蟀精見無力取勝將兩把鋸子貼到了胳膊上,一邊抓起人間的士兵和看熱鬧的百姓朝哪吒扔去,一邊伺機逃跑。不料被憤怒的士兵和百姓一擁而上用木棍打來,並且攔截了逃跑的後路,無路可逃的蠢才又與哪吒打起來。 這時鏡頭切換到野土洞裏,楊戬帶著一路天兵把洞裏的啰喽殺得是片甲不留,打掃戰場時又把獰狐王、劉七、王十三個妖精從密洞裏揪出捆起來帶到了天王面前。 楊戬看到哪吒與蟋蟀精戰得正酣,一時難分正負,提刀助陣才將蟋蟀精按住。 其它戰場沒有特寫,只有空中掃描鏡頭,整個人間殺得是天昏地暗,異常激烈。 紫薇帝見天兵大獲全勝,收起來紫薇劍,來到曾經生活過的燕趙之地,見五尺黑魔跪在地上正在窺視天王的表情,心中火冒三丈說到:“還留他做甚!”說著抽出天王身邊衛士的寶劍抛向空中。寶劍從天而降落在五尺黑魔頭頂直穿心髒,流出的是黃色的腦漿和黑色血液。 紫薇帝接著對天王說: “對那些可教之徒帶回天庭發落,對那些禍害人間的妖魔就地正法,讓民衆信服。” “遵命!”天王行禮後就帶著天兵開始打掃戰場處決妖魔,蛤蟆、猢猴、蟋蟀三個妖精被當場斬首示衆。 完畢後,紫薇帝對天王說:“你可以收兵回朝了,我已下凡,以後就是凡人了。”說完變成了苦哥。天兵天將聲淚俱下:“平帝保重啊!——”“平弟保重啊!——” 天兵天將起身依依不舍的離去後,周圍的百姓如夢初醒向苦哥圍了過來,有個認識苦哥的百姓問:“天神怎麽都叫你平帝、平弟,到底是哪兩個字呀?” 苦哥說:“平常的‘平’,天地的‘地’。” “那我們就叫你‘平地大聖’了!” “算了吧,還是叫我苦哥吧。” 于是人們擡起苦哥抛向空中歡呼道: “苦哥真神”,“上帝永存”! 銀屏上出現“全劇終”。 阿富一夢醒來,天已大亮。 |